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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posts/2025-06-07-行路难.m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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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像断线的木偶,拖着沉重的身躯,强迫自己继续当游客。他沿着英皇道,从北角走到铜锣湾,又原路返回。终于,他在东岸公园坐下了。十一月底的南国依旧温暖,虽是霪雨霏霏、连月不开,却并无阴风怒号、浊浪排空。海面空无一物,寂静得连风声都没有。忽然,漂来一叶之扁舟,船上有两人,船尾的人正撑着长篙,船头的人静静坐着。小船背后就是密集的高楼,耸入云霄。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,一种强烈的反差感袭来。Z就好像这艘小船上的人,他或许能决定这船往哪儿划,但却改变不了这港被一点一点填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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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在十一月下旬动身,几乎没人支持他的决定。周四的会议上,同事们轮流劝他:“现在走只会对你不利,等一月绩效评完,赶上春节,回去不是正好?”晚上做复健时,朋友也发来消息,说权衡再三,还是不愿冒险。Z不为所动。他认定这是最后的窗口,一旦换届变天,恐怕就更回不来了。他一心只想离开,越快越好,一切安排都很仓促。律所转寄来的I-797,直到临行前一周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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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在十一月下旬动身,几乎没人支持他的决定。周四的会议上,同事们轮流劝他:“现在走只会对你不利,等一月绩效评完,赶上春节,回去不是正好?”晚上做复健时,原本一起回国的朋友也发来消息,说权衡再三,还是不愿冒险。Z不为所动。他认定这是最后的窗口,一旦换届变天,恐怕就更回不来了。他一心只想离开,越快越好,一切安排都很仓促。律所转寄来的I-797,直到临行前一周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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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护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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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不断穿梭边界的旅途中,Z时常觉得,自己是谁一点也不重要,因为他不过是一本护照的挂名人。这个小本子上印着他的照片、他的签名和他的出生日期。它走到哪,Z就跟着去哪;它被承认,Z就被承认;它被拒绝,Z就被拒绝。酒店前台、值机柜台、安检通道,总有穿着制服的陌生人索要他的护照,或是仔细留一份记录,或是草草走一个形式。
50+
在不断穿越边界的旅途中,Z时常觉得,自己是谁一点也不重要,因为他不过是一本护照的挂名人。这个小本子上印着他的照片、他的签名和他的出生日期。它走到哪,Z就跟着去哪;它被承认,Z就被承认;它被拒绝,Z就被拒绝。酒店前台、值机柜台、安检通道,总有穿着制服的陌生人索要他的护照,或是仔细留一份记录,或是草草走一个形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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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车在西法边境的小城佩皮尼昂缓缓停下,一队法国警察上了车,不来查票,只查证件。Z的护照被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一会。警察先是翻到照片页,抬头瞥了他一眼,随后又停在那页申根签上,盯着看。Z的心跳不由得加速,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容貌是否和护照上的照片相仿,签证是否还有效,又是否可以跨国。他的目光落在对方腰间的手枪上,气息凝滞,不敢出声。最终,警察合上护照,淡淡说了句“Thank you”,便走向车厢深处。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等来一句谢谢,就在过道的另一边,两名警察带着一个年轻人下了车,动作不算粗暴,却容不得一点商量。列车关上门,重新启动。Z的前排座位上,一对夫妇望着窗外远去的男子,低声议论。“或许他只是忘带了护照呢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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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posts/2025-11-25-在北纬49度重新找回秋天.m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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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在季风的吹拂下长大的,在夏天的暴雨里奔跑,也在冬天的大雪中雀跃。我喜欢看分明的四季轮转,从枝条载荣到草木摇落,从天街小雨润如酥到对潇潇暮雨洒江天。我不喜欢所谓的“宜居气候”,在那里,一年到头,树总是绿的,人总穿着短袖,春夏秋冬的界限逐渐模糊。在温暖的南国呆得太久,差点,差点我就忘了秋天是什么样了。
1919

20-
走过Robson广场的时候,红叶沙沙,我常念起郁达夫的《故都的秋》:“秋天,这北国的秋天,若留得住的话,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,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。”在北纬49度的秋雨里,我突然懂了,他想留住的,又何止是秋天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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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Robson广场的时候,红叶沙沙,我常念起《故都的秋》:“秋天,这北国的秋天,若留得住的话,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,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。”在北纬49度的秋雨里,我突然懂了,郁达夫想留住的,又何止是秋天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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